天下第一秘之 -- 第十一章 八十年代青年的迷茫:虔誠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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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原本是脆弱,但脆弱的生命一旦勇敢地承擔起使命和苦難,才顯出一種尊嚴。
·入黨受阻
在農(nóng)場工作的那段日子,為了忘掉痛苦的過去,開始的新的生活,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學習中,因此他很快贏得了同事和學生們的信任。
當時國家正處于改革開放初期,婚姻制度剛進行了改革,初婚年齡改為:女子20歲,男22歲,地方有一大批官員子女超過25周歲,年齡偏大,未婚待嫁。李真有學歷、有知識、年齡小,自然就成了那些人關(guān)注的對象,所以人們紛紛給他介紹女友。有一個叫雅平的女孩,是李真所在農(nóng)場公社文教支部書記的女兒,當時已經(jīng)二十五周歲的她擇偶條件是:非農(nóng)業(yè)、有工作、文化在大專以上,身高一米七以上,政治面目必須是黨員,找遍了農(nóng)場、公社,只有李真接近條件?僧攲⒗钫娼榻B給她時,告訴她李真還不是黨員,這次雅平卻沒有在意,她認為像李真這樣新時代的大學生,有學歷有知識,是不是黨員并不重要了。平對李真產(chǎn)生了愛慕之情?衫钫娈敃r并不想在涿鹿成家,而且他認為這個女孩與他心目中理想的女友相差甚遠,所以他拒絕了雅平。
但李真想入黨提干,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于是他向?qū)W校遞交了入黨申請書,可是從此就如石沉大海沒了下文,而單位里工作平平的三個人都入了黨,他們有的比他來農(nóng)場還要晚,甚至有兩個人連申請書都沒寫?伤褪菦]人過問,李真氣不過,找到學校黨支部組織委員嚴勇討個說法:“我憑什么入不了黨?我寫的申請書最早?教學成績最好?他們?nèi)齻人有的連申請都沒寫,怎么直接填了入黨志愿書?”嚴勇告訴他:“這個你別著急,我最早在第一次黨支部會上提的就是你,你年輕有活力,教學好,工作效率高,學生成績好,應(yīng)第一個列為入黨積極分子和培養(yǎng)對象,可是在第二次黨支部會上,書記說:李真教學工作一直是不錯的,但有許多人對他看不慣,頭發(fā)太長,穿得西裝革履,人們認為他穿的是奇裝異服,唱流行的港臺資本主義歌曲,立場不堅定,他有資產(chǎn)階級傾向,不能艱苦樸素,不大眾化,太特殊,還不能正確對待婚姻戀愛,脫離人民。書記說你不能入黨,提議讓小安、小宋入黨。雖然他倆沒有寫申請書,但書記說可以后補,日期提前。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可能書記認為你沒有娶他的女兒雅平,使他丟了臉。”
李真聽后愕然,黨章中那條寫了不讓青年穿新式服裝,留新式發(fā)型,談戀愛了,他要找總書記理論去,結(jié)果被嚴勇和幾位同志勸住:“得罪書記對你今后入黨更不利,入黨的第一批人選己審批通過了,你再找已沒有效果,不如搞好關(guān)系等下一批再爭取,從長計議,小不忍則亂大謀!笨衫钫孢是想不通,他認為入黨應(yīng)是憑個人的工作業(yè)績和能力,但結(jié)果怎么變成了這樣?這里面怎么夾雜了這么多私人關(guān)系和感情成分呢?他怎么也想不通,他心目中那個純潔的黨里怎么會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人?
到這一學年結(jié)束時,他教的畢業(yè)班物理科在全縣平均成績名列第一,參加全縣的物理知識競賽,他教的學生也獲得了第一,在張家口全地區(qū)中學物理公開課上,他獲青年優(yōu)質(zhì)課獎,他寫的《中學物理實驗——比熱改進》發(fā)表在《中國物理教育》雜志上。即使如此,李真在年度的評比中,仍然名落孫山。別說是地區(qū)、縣先進工作者,連學校的先進都找不到他的名字。這次打擊,他看透了,在這樣的環(huán)境制度下,個人的努力奮斗、工作業(yè)績再突出也終難抵得過人際關(guān)系這張無形網(wǎng)的巨大威力。他無法再忍受下去了,他想到了離開。
此時國家改革開放之風吹進了山城張家口,新任地委書記張曙光大膽改革,重視人才。市直各單位急需要一批年輕的應(yīng)用型大學生,市計經(jīng)委下屬的電子研究所,沒有一個改革開放以后畢業(yè)的正規(guī)大學生,李真借回張家口探親的機會去應(yīng)聘面試,居然順利通過,所里讓他盡快來上班。而當調(diào)令到了農(nóng)場學校辦公室,挫折又一次出現(xiàn)了,書記拒絕李真的調(diào)離,理由竟是:他在學校物理課上的最好,學校離不開他,他若走了缺少物理教師。李真聽后既好氣又好笑,“評先進、入黨、提干,我沒份,要調(diào)走了時,我又成香餑餑了。他媽的!我受夠了!彼业浇逃仲Z主任,訴說了自己的苦悶和不公正的待遇:自己年齡尚小,調(diào)回市里一是照顧年邁的父母,二是不想在農(nóng)場成家,年齡大了,回市將來好找個合適的對象。
賈主任聽完李真的述說,拿起電話打到了學校:“喂,我是賈主任,李真的調(diào)令在哪兒呢?”
“在書記室”
“你們?yōu)槭裁赐现唤o人家!”
“他不能走,還得再待幾年,有了新人來接他,才能放他走”!昂茫〗衲陰煼渡呀(jīng)在區(qū)里報道了,你們需要幾個?給你們5個,可以了吧。但有個條件,一定把李真的調(diào)令給人家,不要影響了他個人的前途。你們那兒不是缺人嗎?五人中有兩人是區(qū)里撥付工資,另幾個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怎么樣?“這……好吧,讓他什么時候方便就來拿調(diào)令吧!
李真拿著賈主任寫的信,風塵仆仆地趕到農(nóng)場,辦理調(diào)動的工資、糧油、戶口等手續(xù)。見到書記時他說:“書記這是賈主任給你的信”,書記看完后,滿臉關(guān)切地說:“祝賀你啊,這是你的調(diào)令。因為工作需要耽誤你的行程了。”李真說:“沒關(guān)系,不過我想告訴您,我調(diào)走的真正原因,其實是我覺得在這里的發(fā)展受到限制了,連個黨員都不是,是難以勝任教學工作的,而且我的生活方式是資產(chǎn)階級的,是不會為無產(chǎn)階級培養(yǎng)革命事業(yè)接班人的。請你們把我的入黨申請,加上學校黨支部的評語一起寄給張家口市計經(jīng)委黨支部,我會再去爭取的。”說完他堅定的走出了書記室。
李真就這樣義無返顧的離開了農(nóng)場,回張家口去。在回涿鹿縣辦調(diào)動這段時間,李真還抽空去了塞外著名寺院---清涼寺,在那里他又得到了一次心靈的洗禮。
·清涼寺尼姑喜愛他
生命的改變來自于“悟”的醒覺,看徹繁花落盡的人生真貌,轉(zhuǎn)變在一念之間完成,但這一念很難!在出世與入世之間將心靈解脫,領(lǐng)悟生命的真諦。 面對人生旅程上的一次次打擊,李真開始自問:“為什么我的命運如此殘酷呢?”對命運的思考開始困擾著他的心,他想到清涼寺尋求一個答案。
清涼寺坐落在河北省涿鹿縣城西北,黃洋山的群峰環(huán)抱之中。從山腳下的清寧堡沿蜿蜒山路向上攀登二公里處有一塊三丈余高的“大界石”。由此西稱小盤,往北是大盤,二路皆能通其上。寺院內(nèi)外花香芳郁、松柏參天、風景優(yōu)美、氣候宜人。
涿鹿縣志記載:清涼寺約有兩千多年的歷史,這個香火勝地歷經(jīng)了漢、唐、宋、元幾個朝代,而不衰其盛名。明朝成化年間,因寺院衰落、廟宇頹廢。弘治皇帝朱祐堂重新興工建造,殿宇有四大天王殿、大雄寶殿、觀音殿、地藏殿等,諸殿皆為琉璃瓦頂、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異常精美。大雄寶殿內(nèi)塑有佛祖釋迦牟尼、藥師、彌陀、迦葉、阿難等像,壁繪二十諸天。
大雄寶殿后面,登上二十多層磚階,直通藏經(jīng)殿,內(nèi)藏佛經(jīng)數(shù)萬卷。院內(nèi)靠東面有一株古松,繁蔭威秀,樹冠低矮而枝葉茂盛,交差盤附,千綜萬錯。橫向伸延的樹枝,頭部盤結(jié)如織,密似蛛網(wǎng)相迭,針葉閃光,微風拂過,瑟瑟作響,如絲竹之聲,似磨耳細語。由于樹冠呈壯觀的傘葉式,令人驚嘆造物的神奇。相傳清朝康熙皇帝曾駕臨此寺,在樹下小憩,后人遂稱此樹為“臥龍松”。
順松樹旁登階而上,東院是關(guān)帝廟,青磚灰瓦、畫棟雕梁,氣氛森嚴,給人一種凜然正氣之感。廟里墻上繪有關(guān)羽生平事跡,有如“桃園三結(jié)義”、“三英戰(zhàn)呂布”、“過五關(guān)斬六將”等故事。這些畫,色澤對比明顯,線條剛?cè)嵯酀駪B(tài)栩栩如生,保持了唐宋以來宗教壁畫的傳統(tǒng),對了解優(yōu)秀的中國壁畫藝術(shù),有重要的研究價值。
天井中有三株柏檜,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株三圍粗的老檜。蒼勁挺拔,蔥郁古樸,鳥瞰整個寺院,似頂天而立的中流砥柱,成為整個山中松柏的佼佼者。另有石碑二塊,一為清碑,一為明碑。明碑上浮雕二龍,篆刻“黃洋山清涼寺”,背體周身刻字,筆跡清秀雋永,刀法洗練蒼遒。
此外,茂林曠野之中,還有“小西天”等幽深去處,皆為游人觀賞之地。
這里的佛教自東漢末傳入,經(jīng)南北朝,佛教在這里廣為傳播,北魏太武帝當朝期間(公元424年-公元452年)這里的絕大部分佛教活動被停止。隋唐兩朝實行推崇和利用佛教的政策,這里的佛教因此得以迅速發(fā)展。北宋時期是佛教鼎盛時期,清涼寺內(nèi)有田八百畝,供百戶耕種。
元明清三代,對唐宋時期建造寺院進行普遍維修。從清涼寺現(xiàn)存的碑刻中可以看出,官府每隔幾年直接撥款和號召全縣人民捐款修建寺院,說明當時佛教仍被官府所遵從。民國以后這里的佛教仍未停止活動,到日軍侵占時期,佛教一度又興盛起來,從寺院活動轉(zhuǎn)向社會上活動。
1949年以后,該寺院的活動逐漸衰落。
1966年初,該寺院關(guān)閉,佛教活動停止。作為涿鹿縣佛教圣地的清涼寺只有一名僧人獨守寺院。
李真1983年來到寺院,法才尼姑見氣質(zhì)不俗的李真,便想收他為弟子,傳授佛學。她給李真系統(tǒng)的講解了佛學:
佛只是佛教提倡的一種精神,一種境界就是覺悟。人人都可以成佛,佛是覺悟的眾生,眾生是末覺悟的佛。佛教以為萬物皆有佛性,只看你有沒有佛緣,愿不愿覺悟。
其實就宗教在這方面都是相通的,基督教說:“上帝無所不在”,佛教說:“佛法無邊,佛光普照,法輪常轉(zhuǎn)”。僧侶們,通俗說就是弘揚佛法的專門工作人員,職責是廣結(jié)善緣,普渡眾生?汕О倌陙硭略褐皇巧畟H們?yōu)閭人修身養(yǎng)性求佛登仙的地方。所以自從佛教傳入中國,沒有出過一個本土的佛,只是出了幾個菩薩,我們現(xiàn)在供奉的佛,全是“進口貨”。入圓通太入俗了,沒有了出家人的高妙寶靈,他若按佛教提倡的,大家都出來修行,人類不就要絕后了。相傳佛祖釋迦牟尼為了求得大徹大悟,苦行多年,摧殘了自己的身體,他不得不接受牧女獻奶的調(diào)養(yǎng),才恢復(fù)元氣。罪孽深重,幡然悔悟,遁入空門,佛就是一種心境。所謂明心貫性,重在于心,佛祖的心中一切光明。心境好了,做什么時無牽無掛,感覺自然好了。宗教工作、黨的宗教工作,不折不扣的貫徹執(zhí)行。
法才的一席話讓李真頓悟,受益非淺。
佛教說深奧也深奧,佛經(jīng)浩如煙海,佛法有三藏十二部,修行法門由八萬四千個。但說淺近也淺近,有名的禪宗,六祖慧能是個目不識丁的粗人,卻能成為禪宗衣缽傳人。其實佛教并不是教人求神仙的,只是叫人們在俗世尋求人生的真諦。所以佛教說“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佛教主張棄惡從善,對改善社會治安有好處,主張無緣大慈,就是說對于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人,也有關(guān)心愛護,這也正是儒家提倡的“老吾老以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做法。不反對人,對天下萬物,佛教卻主張要有慈愛之心的話反對殺生,反對破壞自然,同現(xiàn)代的環(huán)境保護意識有共同之處。釋迦牟尼誕生時開口第一句話就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不是說他妄自尊大,他提出一個人生哲學。人與人之間應(yīng)該是平等的,不能屈從于別人,而是唯我獨尊,人人都能做到唯我獨尊,天下不就平等了,脫離了社會角色,雖也不比誰高多少。人生下來應(yīng)該都是平等的,這就是人權(quán)問題。
李真來到清涼寺,聽法才尼姑給他介紹了佛教,他對佛教有了許多了解,他對法才說:“大師,你看我這個人的前途會怎么樣?”法才對他說:“施主,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歷經(jīng)磨難你總是會成功的,但是你有一個坎就是三十八歲那年,這一關(guān)你如果闖過去,就成功了,闖不過你就失敗了。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闖不過的話,很可能是半生輝煌,半生遭殃。你去奮斗爭取吧,阿彌陀佛!”
帶著大師的告戒,李真離開了清涼寺,回到了張家口,準備開始他的新生活。
不久,他倆同居了,清的破舊宿舍變成了他們溫暖的家。這一夜十點多鐘,他們脫衣上床,清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寶貝頓時就挺了起來,十分強悍,兩人龍蛇纏繞,愈到深處,越是甜美異常,更奇的是小李,有好多次都感到不行了,不行了,可就是射不出,越發(fā)加大了工作力度,讓清簡直都爽死了……,就這樣,天地在旋轉(zhuǎn),時間再倒流,不知不覺間,準小夫妻二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小李這才一陣猛射,再看看清時,她簡直全身都是笑,嬌媚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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