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秘之 -- 第八章 給姐姐未發(f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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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悲劇是：一半得不到自由，一半得到了卻不知做什么。
在柴溝堡師范學校有一個歷史老師叫張宣明，他是北京大學歷史系70屆的畢業(yè)生，1970年9月畢業(yè)分配到師范學校，1979年鄧小平支持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放開言論，西單墻已開始張貼大字報。張老師借機在學校出了一張叫“洋河論壇”的小報，對中國的政治體制、社會經(jīng)濟等方面進行全面評判、反思。他當時提出的主要觀點有：“毛澤東奪取全國政權是一次成功的農(nóng)民起義，對農(nóng)民起義要一分為二的評價，要看到其積極的一面，也要看到農(nóng)民起義破壞文化的一面，有時他帶給社會的破壞性遠遠超過他對社會的推進作用，所以他提出重新評價農(nóng)民起義。如陳勝、吳廣，劉邦、項羽、張角等的農(nóng)民起義，毀滅了戰(zhàn)國、秦漢許多文化；而義和團運動又是無知的農(nóng)民起來盲目排外，阻礙了洋務運動，滯后了中國現(xiàn)代工業(yè)化的進程，由于農(nóng)民的狹隘性與落后性，一些義和團組織盲目排外，不分良莠屠殺教民，所以義和團運動過分偏激，不應全面肯定。
毛澤東雖然建立了新中國，但他在建國后，特別是他發(fā)動的文化大革命，毀滅了中國許多歷史文化，比如像北京城就是一例，剛剛解放時，梁啟超的兒子梁思成向中央建議：對北京舊城進行全面保護，保留下來作為中華唯一的歷史文化名城，也是世界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因為北京是有幾千年文化的古都。對于舊城的改造，他提出僅限于修建上下水，通熱力管道，一點不拆。新的北京城應該建在北京西郊香山雙清別墅一帶，最近也不能超過五棵松八寶山一線，可是當時的中共主要領導并未采納梁思成的建議，迷信的認為：中央領導若不進駐中南海，將是一個短命的王朝。因此他們還是住進了中南海，結果是北京為了修二環(huán)路將城墻全部拆除，還有更可笑的是國慶節(jié)游行的隊伍因看不到天安門城樓上的毛主席，以影響交通為名，將各個城門全部拆除，現(xiàn)在僅留下了前門的箭樓和德勝門的鼓樓，內城九門已經(jīng)蕩然無存，這不能說是首都北京歷史的一大災難和遺憾。
因此張老師提出：應改變我們的決策制度，推進社會的民主化進程。我們的現(xiàn)行體制，實際上仍是封建主義的一套在作怪。我們的青年要敢于否定舊制度，建立新世界。
此外，張老師還提出了一個觀點：就是對長征中幾位女性的評價和對江青到延安投身革命的評價問題。
張老師新銳的思想觀點，使剛剛處在改革開放初期的學校吹入了一股春風，李真對張老師的觀點很欣賞，對他也十分崇拜，甚至成為張老師的追隨者。李真對一切舊制度持懷疑和否定的態(tài)度，而且將這些不滿公開發(fā)泄出來。他玩世不恭，在學校標新立異，服裝新潮：花格襯衣、新喇叭褲，公雞頭，這種叛逆的裝束和打扮在學校引起了老師們的不滿和非議。李把對社會的不滿發(fā)泄在和別人的打架上：社會青年、老師、同學都是他攻擊的對象，他成為讓人們頭痛的“風云人物”。
1977年至1979年國家改革招生制度后入學的新三級大學生，因為他們在大學幾年正趕上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放開言論、西單墻貼大字報、拔亂反正、舊案平反等一系列事件，他們?yōu)榱藸幦∶裰�、自由曾在全國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游行示威活動，所以國家對他們實行了三個面向。
1981年根據(jù)國家制定的新大中專畢業(yè)生分配政策，當年的畢業(yè)生實行三個面向：面向基層、面向邊疆、面向生產(chǎn)第一線。
按李真在學校的“杰出”表現(xiàn)，他很可能被分配到基層的生產(chǎn)第一線。果然李真在分配時被分到桑干河畔的一個偏僻的農(nóng)場，成了一名基層生產(chǎn)第一線的普通員工。
就在畢業(yè)前，他收到了家里給他的一封來信，家人對他的一些生活方式，對社會的看法，和當代大學生的一些價值觀念提出了一些疑問。
他很快給姐姐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希望能夠得到家人的理解。
姐姐：
你好！收到您的來信我的心在顫抖，你的好心，怕弟弟墮落，我能理解。我對這一切能說什么好呢。姐姐，你是不理解弟弟的心情的。
你想，我怎么會忘記勤勞、善良、純樸的父母哪，是他們把我們養(yǎng)大，真的不容易。前年夏天，當我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后，許多親戚朋友來家里祝賀，父母忙里忙外，可臉上卻總是樂呵呵的，是的，他們應該高興才是啊，他們培養(yǎng)出了幾個大學生是應該感到自豪和驕傲的。
姐姐，只要看看爸媽那微微佝僂的背，我就感到一陣陣的辛酸。我們怎么會忘記，我那艱苦奮斗的父老鄉(xiāng)親，落后的塞外山城。我們這一輩子總算沒有辜負父輩的希望，對得起我們的塞外山城，經(jīng)九曲十八彎，沖了出來。
清水河的水是流不到海的。
當我一踏上火車的時候，走到外面的世界，展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怎樣的一個眼花繚亂、色彩繽紛的世界！于是，我認識到了山城的不足。我們以前過的那種世外桃源的生活，可悲的是我們自己卻心安理得，以為天下就我大清帝國，不知有漢。僅去年夏天我到北京、上海、廣州那趟千里之行，我探頭窗外，從飛快掠過眼前的土地上得到了第一個印象是：我的家鄉(xiāng)實在是太落后了，兩年的大學生活，外出調查、采訪，所見所聞更使我堅定了這種認識，于是，我著實可憐起囿于一方之地的井底之蛙來了。我想大概只有自己確實有了親身感受，才能認識到它的真正意義。一旦產(chǎn)生了這些想法，我就忍受不了過去那些被人稱呼為優(yōu)點的東西了，我不否認他們的確是有好的一面，但我現(xiàn)在覺得，他們更多地束縛人的手腳，使人們囿于井底而樂哉，沉湎于多少帶有封建色彩的傳統(tǒng)美德之中，而這一切是不能適應新生活的。新陳代謝是社會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從此規(guī)律中我們可以清楚地意識到對這些傳統(tǒng)的東西必須要批判地繼承。正如生產(chǎn)力的不斷更新一樣，我們應更新和改變這些統(tǒng)治了中國幾千年的封建道德、倫理觀念。我覺得，我們應該有我們新的世界，有我們新的環(huán)境，在舊我的基礎之上充分發(fā)揮個性，塑造出一個嶄新的新我來。對社會、人生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是十分必要的，接受新生事物、學習新知識、發(fā)展新個性、表現(xiàn)新的才干、為新的環(huán)境所容納之必要。我們這一輩人，不應該只僅僅步前人之后塵，我們要在繼承的基礎上發(fā)展、創(chuàng)新。我想這應該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任務。然而結果卻是我的失望……。
一個人光溜溜地來到這個世界上來，最后光溜溜地離開這個世界而去，徹底想起來，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盡一個人的心力，使社會上的人更多地得到他的裨益，這是人生最愉快的事情。
寒假回家時，一有空，我就被同齡人所包圍。他們對外部世界感興趣，對未來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幻想，對快節(jié)奏的新生活懷有極大的憧憬，對抑制他們發(fā)展的傳統(tǒng)勢力提出了質疑，他們爭著看我?guī)Щ貋淼碾s志，畫報，也不管是否看得懂，就搶走了，搶看我的《朦朧詩選》、《康德與弗洛尹德》、《****論》等……我滿足了。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祖輩和父輩的命運，我們能扭轉的可能性也許很小，但我要竭盡所能地去創(chuàng)造！去改變！當然，現(xiàn)實與我們的理想之間有很大的距離，但對我們這新一代，我完全可以盡自己的微薄力量去影響他們，讓他們盡可能地走出山城，到外面廣闊的世界去闖。我真誠地希望我貧瘠落后的山城家鄉(xiāng)，能誕生出眾多的叛逆者，走出去學到真正的本領，再走回來。用現(xiàn)代的文明去更新腐朽古老的一切，建設貧窮落后的家鄉(xiāng)，使他們跟上時代前進的步伐。
我們的事業(yè)是走向未來的事業(yè)，黨和人民總是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代表著未來的蓬勃向上的青年身上，中華民族的振興，美好未來的創(chuàng)造，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事業(yè)的勝利，要靠全體人民的努力，歸根到底就是廣大青年繼往開來，腳踏實地、艱苦奮斗。青年一代的成長，正是我們事業(yè)必然興旺發(fā)達的希望所在。青年者，人生之王，人生之春，人生之華也。
綠色是春天的色彩，是生命的象征，是永恒的標志，因為春天生命真理都是永恒的，可惜，肯于為天下鋪路的人太少了，肯于當陪襯一幅好畫底色的人更少。
姐姐，今年暑假我就要畢業(yè)參加工作了，我不怕遭到白眼，我有我的信念�，F(xiàn)在我希望的是你應該理解我……
祝好！
弟弟：李真
1981年6月
一紙信箋，滿載著一個在思想解放洪流中掙扎的大學生的心聲，他彷徨迷茫但是又充滿抱負與希望，對于未來的現(xiàn)實生活，他的理想抱負又將怎樣實現(xiàn)呢？可是他這封信當時因故未發(fā)出，給了女同學收留了。
他和姐姐、哥哥一樣下了鄉(xiāng)。干部子女正是：五十年代發(fā)奮圖強，六十年代上山下鄉(xiāng)，七十年代當兵扛槍，八十年代下海經(jīng)商，九十年代跨國留洋，改革開放出現(xiàn)迷茫。
在柴溝堡師范學校有一個歷史老師叫張宣明，他是北京大學歷史系70屆的畢業(yè)生，1970年9月畢業(yè)分配到師范學校，1979年鄧小平支持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放開言論，西單墻已開始張貼大字報。張老師借機在學校出了一張叫“洋河論壇”的小報，對中國的政治體制、社會經(jīng)濟等方面進行全面評判、反思。他當時提出的主要觀點有：“毛澤東奪取全國政權是一次成功的農(nóng)民起義，對農(nóng)民起義要一分為二的評價，要看到其積極的一面，也要看到農(nóng)民起義破壞文化的一面，有時他帶給社會的破壞性遠遠超過他對社會的推進作用，所以他提出重新評價農(nóng)民起義。如陳勝、吳廣，劉邦、項羽、張角等的農(nóng)民起義，毀滅了戰(zhàn)國、秦漢許多文化；而義和團運動又是無知的農(nóng)民起來盲目排外，阻礙了洋務運動，滯后了中國現(xiàn)代工業(yè)化的進程，由于農(nóng)民的狹隘性與落后性，一些義和團組織盲目排外，不分良莠屠殺教民，所以義和團運動過分偏激，不應全面肯定。
毛澤東雖然建立了新中國，但他在建國后，特別是他發(fā)動的文化大革命，毀滅了中國許多歷史文化，比如像北京城就是一例，剛剛解放時，梁啟超的兒子梁思成向中央建議：對北京舊城進行全面保護，保留下來作為中華唯一的歷史文化名城，也是世界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因為北京是有幾千年文化的古都。對于舊城的改造，他提出僅限于修建上下水，通熱力管道，一點不拆。新的北京城應該建在北京西郊香山雙清別墅一帶，最近也不能超過五棵松八寶山一線，可是當時的中共主要領導并未采納梁思成的建議，迷信的認為：中央領導若不進駐中南海，將是一個短命的王朝。因此他們還是住進了中南海，結果是北京為了修二環(huán)路將城墻全部拆除，還有更可笑的是國慶節(jié)游行的隊伍因看不到天安門城樓上的毛主席，以影響交通為名，將各個城門全部拆除，現(xiàn)在僅留下了前門的箭樓和德勝門的鼓樓，內城九門已經(jīng)蕩然無存，這不能說是首都北京歷史的一大災難和遺憾。
因此張老師提出：應改變我們的決策制度，推進社會的民主化進程。我們的現(xiàn)行體制，實際上仍是封建主義的一套在作怪。我們的青年要敢于否定舊制度，建立新世界。
此外，張老師還提出了一個觀點：就是對長征中幾位女性的評價和對江青到延安投身革命的評價問題。
張老師新銳的思想觀點，使剛剛處在改革開放初期的學校吹入了一股春風，李真對張老師的觀點很欣賞，對他也十分崇拜，甚至成為張老師的追隨者。李真對一切舊制度持懷疑和否定的態(tài)度，而且將這些不滿公開發(fā)泄出來。他玩世不恭，在學校標新立異，服裝新潮：花格襯衣、新喇叭褲，公雞頭，這種叛逆的裝束和打扮在學校引起了老師們的不滿和非議。李把對社會的不滿發(fā)泄在和別人的打架上：社會青年、老師、同學都是他攻擊的對象，他成為讓人們頭痛的“風云人物”。
1977年至1979年國家改革招生制度后入學的新三級大學生，因為他們在大學幾年正趕上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放開言論、西單墻貼大字報、拔亂反正、舊案平反等一系列事件，他們?yōu)榱藸幦∶裰�、自由曾在全國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游行示威活動，所以國家對他們實行了三個面向。
1981年根據(jù)國家制定的新大中專畢業(yè)生分配政策，當年的畢業(yè)生實行三個面向：面向基層、面向邊疆、面向生產(chǎn)第一線。
按李真在學校的“杰出”表現(xiàn)，他很可能被分配到基層的生產(chǎn)第一線。果然李真在分配時被分到桑干河畔的一個偏僻的農(nóng)場，成了一名基層生產(chǎn)第一線的普通員工。
就在畢業(yè)前，他收到了家里給他的一封來信，家人對他的一些生活方式，對社會的看法，和當代大學生的一些價值觀念提出了一些疑問。
他很快給姐姐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希望能夠得到家人的理解。
姐姐：
你好！收到您的來信我的心在顫抖，你的好心，怕弟弟墮落，我能理解。我對這一切能說什么好呢。姐姐，你是不理解弟弟的心情的。
你想，我怎么會忘記勤勞、善良、純樸的父母哪，是他們把我們養(yǎng)大，真的不容易。前年夏天，當我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后，許多親戚朋友來家里祝賀，父母忙里忙外，可臉上卻總是樂呵呵的，是的，他們應該高興才是啊，他們培養(yǎng)出了幾個大學生是應該感到自豪和驕傲的。
姐姐，只要看看爸媽那微微佝僂的背，我就感到一陣陣的辛酸。我們怎么會忘記，我那艱苦奮斗的父老鄉(xiāng)親，落后的塞外山城。我們這一輩子總算沒有辜負父輩的希望，對得起我們的塞外山城，經(jīng)九曲十八彎，沖了出來。
清水河的水是流不到海的。
當我一踏上火車的時候，走到外面的世界，展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怎樣的一個眼花繚亂、色彩繽紛的世界！于是，我認識到了山城的不足。我們以前過的那種世外桃源的生活，可悲的是我們自己卻心安理得，以為天下就我大清帝國，不知有漢。僅去年夏天我到北京、上海、廣州那趟千里之行，我探頭窗外，從飛快掠過眼前的土地上得到了第一個印象是：我的家鄉(xiāng)實在是太落后了，兩年的大學生活，外出調查、采訪，所見所聞更使我堅定了這種認識，于是，我著實可憐起囿于一方之地的井底之蛙來了。我想大概只有自己確實有了親身感受，才能認識到它的真正意義。一旦產(chǎn)生了這些想法，我就忍受不了過去那些被人稱呼為優(yōu)點的東西了，我不否認他們的確是有好的一面，但我現(xiàn)在覺得，他們更多地束縛人的手腳，使人們囿于井底而樂哉，沉湎于多少帶有封建色彩的傳統(tǒng)美德之中，而這一切是不能適應新生活的。新陳代謝是社會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從此規(guī)律中我們可以清楚地意識到對這些傳統(tǒng)的東西必須要批判地繼承。正如生產(chǎn)力的不斷更新一樣，我們應更新和改變這些統(tǒng)治了中國幾千年的封建道德、倫理觀念。我覺得，我們應該有我們新的世界，有我們新的環(huán)境，在舊我的基礎之上充分發(fā)揮個性，塑造出一個嶄新的新我來。對社會、人生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是十分必要的，接受新生事物、學習新知識、發(fā)展新個性、表現(xiàn)新的才干、為新的環(huán)境所容納之必要。我們這一輩人，不應該只僅僅步前人之后塵，我們要在繼承的基礎上發(fā)展、創(chuàng)新。我想這應該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任務。然而結果卻是我的失望……。
一個人光溜溜地來到這個世界上來，最后光溜溜地離開這個世界而去，徹底想起來，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盡一個人的心力，使社會上的人更多地得到他的裨益，這是人生最愉快的事情。
寒假回家時，一有空，我就被同齡人所包圍。他們對外部世界感興趣，對未來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幻想，對快節(jié)奏的新生活懷有極大的憧憬，對抑制他們發(fā)展的傳統(tǒng)勢力提出了質疑，他們爭著看我?guī)Щ貋淼碾s志，畫報，也不管是否看得懂，就搶走了，搶看我的《朦朧詩選》、《康德與弗洛尹德》、《****論》等……我滿足了。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祖輩和父輩的命運，我們能扭轉的可能性也許很小，但我要竭盡所能地去創(chuàng)造！去改變！當然，現(xiàn)實與我們的理想之間有很大的距離，但對我們這新一代，我完全可以盡自己的微薄力量去影響他們，讓他們盡可能地走出山城，到外面廣闊的世界去闖。我真誠地希望我貧瘠落后的山城家鄉(xiāng)，能誕生出眾多的叛逆者，走出去學到真正的本領，再走回來。用現(xiàn)代的文明去更新腐朽古老的一切，建設貧窮落后的家鄉(xiāng)，使他們跟上時代前進的步伐。
我們的事業(yè)是走向未來的事業(yè)，黨和人民總是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代表著未來的蓬勃向上的青年身上，中華民族的振興，美好未來的創(chuàng)造，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事業(yè)的勝利，要靠全體人民的努力，歸根到底就是廣大青年繼往開來，腳踏實地、艱苦奮斗。青年一代的成長，正是我們事業(yè)必然興旺發(fā)達的希望所在。青年者，人生之王，人生之春，人生之華也。
綠色是春天的色彩，是生命的象征，是永恒的標志，因為春天生命真理都是永恒的，可惜，肯于為天下鋪路的人太少了，肯于當陪襯一幅好畫底色的人更少。
姐姐，今年暑假我就要畢業(yè)參加工作了，我不怕遭到白眼，我有我的信念�，F(xiàn)在我希望的是你應該理解我……
祝好！
弟弟：李真
1981年6月
一紙信箋，滿載著一個在思想解放洪流中掙扎的大學生的心聲，他彷徨迷茫但是又充滿抱負與希望，對于未來的現(xiàn)實生活，他的理想抱負又將怎樣實現(xiàn)呢？可是他這封信當時因故未發(fā)出，給了女同學收留了。
他和姐姐、哥哥一樣下了鄉(xiāng)。干部子女正是：五十年代發(fā)奮圖強，六十年代上山下鄉(xiāng)，七十年代當兵扛槍，八十年代下海經(jīng)商，九十年代跨國留洋，改革開放出現(xiàn)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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